兔子的狐狸尾巴 - 长篇鬼故事 - 中国鬼故事网

长篇鬼故事 - 兔子的狐狸尾巴

2021-07-02 11:01:03 阅读 :

7、恐怖就在身边

这是一个看似美好的春夜,花香袭人。

走着走着,莫莫猛地转身看了看,路边影影绰绰的树,纹丝不动。没有风,它们不可能会动。莫莫感觉在某棵树后面,藏着一双眼睛。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表情却无比陌生。那是袁鱼肠。

莫莫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走了一阵子,到了故事里那个恐怖的十字路口。莫莫停下来,左看右看。她在寻找那个佝偻着身子找东西的男人。

她很快就找到了。

那个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在啃什么东西,应该是面包。他的手电筒放在脚下,昏昏黄黄地亮着。他抬起头,木木地看了莫莫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和故事里一样,他的脸确实很白。

在故事里,袁鱼肠没说明那个男人在找什么东西。莫莫想问问他,又不敢,只好掉头走开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距离石板桥已经很近了。几只大鸟仿佛是从故事里飞了出来,窜上天,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叫声很丧气。

莫莫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早已不见了。她回过头,继续朝前走。快到石板桥的时候,她敏感地抬起头,头发“刷”一下竖起来了。

石板桥上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女人。她背对着莫莫,从动作上判断,她应该是在化妆,抹口红。

莫莫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莫莫?”

她顿时魂飞魄散。

她竟然喊了自己的名字!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已经认定在石板桥上化妆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莫莫终于真正地恐惧起来,转身就跑。

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噔,噔……”

她仿佛奔跑在一部恐怖电影里。不,是奔跑在一个恐怖故事里。她有些后悔了,出门之前应该换上一双平底鞋的。

跑了一阵子,莫莫回头看,后面什么都没有。

她放慢了脚步。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在袁鱼肠的剧本里,她的五官模糊,身份不明。

莫莫越想越不甘心,又折了回去。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不像一些女孩那样娇娇弱弱多愁善感。她从小到大很少哭,甚至很少做噩梦,内心很强大。

和故事里的袁鱼肠一样,莫莫扑了个空。那个女人去哪儿了?荒草丛里?水坑的浮萍下面?石板桥底下?或者,她已经离开了?

不经意间,莫莫往坟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三棵树纹丝不动,只有西南角那棵树在晃动,左一下右一下,十分规律,十分诡异。

明明没有风,为什么树会动?

明明没有风,为什么只有一棵树会动?

莫莫突然想起在袁鱼肠虚构的那个故事里,开头就有这样诡异的一幕。她的思维开始混乱,似乎陷入了那个虚构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想着想着,莫莫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迸出一个念头:也许,现实并不是故事的重演,而故事是现实的预演。不过,她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她认为,袁鱼肠不可能拥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那棵树一直在晃。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人,一个在夜色的掩护下伪装成一棵树的人。

莫莫想过去摸一摸。犹豫了很久,还是放弃了。她不敢。她害怕摸到一堆乱蓬蓬的头发,或者摸到一只干瘦冰冷的手。

她离开了石板桥。

在路上,她确定有人在害她,而且是剧团里的某个人。她首先想到的人是袁鱼肠。可是,袁鱼肠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莫莫又排除了梅妆和田芒种。那两个人,一个就知道化妆,另一个就知道练武功,不足为虑。然后,她又排除了老胡。老胡马上就要退休了,不可能再得到提拔,他应该不会搞什么鬼。

难道是李无帽?

李无帽在剧团工作的时间最长,一直得不到重用,心里肯定会有怨言。也许,他把莫莫当成了竞争对手,然后经过周密策划,开始害她。问题是,李无帽怎么会知道袁鱼肠虚构的那个故事?

难道是陈瓜瓜?

莫莫一直认为,陈瓜瓜是一个很深沉甚至有点邪门的人,他能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出的事,有些事已经超出了魔术的范畴,令人目瞪口呆。问题是,陈瓜瓜同样不知道袁鱼肠虚构的那个故事。

难道李无帽和陈瓜瓜是袁鱼肠的帮凶?

莫莫觉得应该不是。

副团长的位子只有一个,如果是三个人合谋,事成之后谁当副团长?

由于想不通,莫莫感觉憋得慌,甚至喘不过气。

打开出租屋房门的一刹那,莫莫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那应该是陌生人身体的气味,混合了酒精和汗液,令人不适。

有人进来过,而且是个男人。

外面“咣当”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莫莫打开门,探头往外看。

一个穿睡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院子里,正在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是房东。那个女人低着头,表情不详。她提着一个帆布包,从轮廓上看,包里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物体。

莫莫觉得她有些眼熟,确切地说,是觉得她穿的那身衣服有些眼熟。那个女人穿一身款式很老的蓝布衣服,洗得有点发白了。

莫莫打量着她。

那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密。她一直低着头,五官不清。

房东指着莫莫隔壁的屋子,说:“你就住那里吧。”

那个女人抬起头,顺着房东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四十岁左右,表情有些木。

莫莫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她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袁鱼肠的剧本里虚构的人物,她从故事里跳出来了!

那个恐怖的故事正在扩散,就像病毒一样,无法阻止。

在故事里,那个女人有姓无名。

在现实中,她有名有姓,叫周娈,一个很生僻的名字。

“周娈,那是你的邻居,她叫莫莫。”房东指着莫莫说。

周娈冲着莫莫笑了一下,笑容极具深意。

莫莫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猛地关上了门。

故事和现实一下子隔绝开来。

莫莫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房东又和周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很快,隔壁的门响了一声,也许是周娈进了屋。

这个世界安静了。

莫莫又上了床,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把床摆在什么位置,也许就在这堵墙的后面。也就是说,当莫莫睡觉的时候,周娈或许就躺在她的身边,相距不到一米远。

这种感觉太恶心了。

隔壁屋子没有说话的声音,没有看电视的声音,没有走动的声音。按理说,刚搬到一个地方,肯定要收拾一番,可是周娈纹丝不动。

她在干什么?

或许,她也像莫莫一样,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莫莫倒吸了一口凉气。

过了一会儿,有个声音响了起来:“滋滋滋……哧哧哧哧……咔嚓……嗡嗡嗡……咔嚓……”

这是故事里的声音。

莫莫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录音机,它没通电。她立刻意识到了,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故事里,有两个录音机。

现实中,也有两个录音机,莫莫一个,隔壁的周娈一个。

莫莫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有两种可能:敲门声响起,她打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敲门声,她打开门,碰到了周娈。

莫莫发誓,绝不打开屋门。

她要反抗,她要修改剧本,她要化被动为主动,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任凭对方摆布。

那个声音一直在响,令人抓狂。

莫莫听不下去了,戴上耳机,用音乐稀释恐怖。

从这一刻开始,剧本变了。

也许,变得风平浪静。

也许,变得更加诡异。

快到半夜的时候,莫莫有些困了。睡觉之前要洗漱,还要去厕所。水龙头在院子里,厕所也在院子里。莫莫取下耳机,拿起脸盆出去了。

站在门口,她朝周娈的屋子瞥了一眼。

屋门关着,有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很显然,周娈还没睡。莫莫快步走到水龙头旁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又去了趟厕所,小跑着回了屋。刚进门,她顿时僵住了。

周娈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

莫莫呆呆地看着对方。

一个现实中的人,面对着一个故事里的人,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种感觉太怪异了。有一瞬间,莫莫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瞬间之后,她真正地恐惧起来。

这不是梦。

莫莫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好?

不合适,对方显然不怀好意。

说吃了吗?

不合适,莫莫和她不熟。

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句话挺合适,但是莫莫不敢说出口。

最后,还是周娈先开口了:“你好。”

她鬼鬼祟祟地溜到莫莫的屋子里,竟然还心平气和地和莫莫打招呼,这让莫莫感到无比惊诧。她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她四下看了看,是她的床,是她的枕头,是她的桌子,是她的衣柜……

只是多了一个人。

“你坐。”周娈又说。

莫莫就坐到了桌子旁边。这是她的地盘,她却做不了主。

周娈的目光落在了录音机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说:“你也有一个这样的录音机呀。”

莫莫觉得她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要把话题引到录音机上,制造恐怖。

“别人送给我的。”莫莫故作平静地说。

“我也有一个。”周娈盯着莫莫的眼睛,又说:“我的录音机坏了,你有螺丝刀吗?我打算修修它。”

半夜三更,她竟然溜到别人家里借螺丝刀,这已经超出普通的邻里关系了。莫莫甚至怀疑她的精神有问题。

“没有。”莫莫说。

周娈叹了口气,说:“不听会儿录音机我就睡不着,你能不能把你的录音机借给我用一下?”

“行。”莫莫立刻说。她巴不得早点把这个鬼东西送走。

周娈说了几句客气话,抱着录音机走了。两个最恐怖的东西同时不见了,莫莫如释重负。她插上门,关了灯,躺在了床上。

屋子里很黑,只有窗帘下有一道窄窄的亮光。

莫莫睡不着,总感觉窗外的黑暗里隐隐约约藏着一张脸,正在严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那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有点像袁鱼肠,有点像李无帽,还有点像陈瓜瓜。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莫莫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准备去剧团。她扭头扫了一眼,周娈的屋子关着门,里面静悄悄的。

到了剧团,莫莫拿起饭盒去食堂吃饭。

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她得装出很正常的样子。她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她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她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

食堂还没有开门。不过,能听见里面锅碗瓢盆叮当响,还有香味飘出。

莫莫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阵子,李无帽和陈瓜瓜也来吃早餐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们两个走得挺近,经常一起出入。

李无帽说:“莫莫,你怎么这么早?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莫莫笑笑说:“我睡得很好。”

陈瓜瓜说:“我看你气色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

莫莫又冲他笑了笑:“这是烟熏妆。”

陈瓜瓜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说:“是我少见多怪,是我少见多怪。”

莫莫一语双关地说:“谢谢关心。”

陈瓜瓜和李无帽同时笑了一下。

莫莫问:“这两天你们有袁鱼肠的消息吗?”

“他去的那个地方没有手机信号,联系不上他。你找他干什么?”说话的时候,李无帽始终盯着莫莫的脸。

“问问他剧本的事。”莫莫不动声色地说。

“他写的剧本怎么样?”

“挺好,只是没写完。”

“什么故事?”

“是一个恐怖故事,发生在咱们剧团的恐怖故事。”莫莫盯着李无帽的眼睛,慢慢地问:“你看过袁鱼肠写的剧本吗?”

李无帽扭头看向别处,淡淡地说:“我又不是团长,也不是团长的秘书,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莫莫想了想,试探着说:“这两天,我碰上一些怪事……”她要敲山震虎,探一探他们的口风。

“食堂开门了。”陈瓜瓜打断了她。

莫莫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在逃避什么,或者说,是在掩饰什么。

食堂的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莫莫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周娈穿一身白色的工作服站在门口,轻轻地说:“开饭了。”

莫莫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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