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鬼故事 -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
本文核心词: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地球上的最后一个人屋里的摆钟显示是早上正九点,那个小巧的方木盒子中伴随刺耳的音响弹出来一对相拥的男女。他无神的眼光凝视着这对男女,灶上的水开了,但他没有察觉。
惊醒他的是那一阵诡异的敲门声。就像是父亲以前站在外面,先是不急不徐地规律的“咚咚”声;接着就变成了急促的“啪啪”声,这是父亲用手掌猛烈地拍击木门;最后变成了用脚死命地踹,“哐当”的声音足以把死人震起。这时即便他身在最里屋也不可能听不见,于是他就会起身开门,可能还要被父亲一脚踹倒在地上。现在这种疯狂的拍击声可能比父亲要更加猛烈一些,但是却并没有愤怒的脚踹,而是单纯的拍击,无规律无节奏的拍击,急促而兴奋的拍击。这样的声音他也听过类似的:
那天很热,父亲赤裸着全身,把从井里挑上来的井水,从头顶浇下去。他坐在一模一样的地方,看那钟。这时那阵声音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响起了。一种迥然异于父亲和他声调的尖细的呐喊声从外面传来,令他心神不定。这声音是抑扬顿挫的,似乎是某种语言。但是他听不懂,父亲也说听不懂。为了他们两个人和仅剩的4枚子弹,父亲不可能开门,那天晚上他独自躺在平素鼾声如雷今夜却几乎无声的父亲身边静静地听着那让他身体最深处疯狂的呻吟与哀嚎。第二天,据父亲说,那种生物——父亲称之为女人——已经被另一种生物——父亲说那叫狗,是一种四脚兽——撕成了粉碎。父亲把她埋在了马铃薯田里作肥料。不久父亲也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父亲倒在了马铃薯地里。
他回到了现实,发现自己的心跳疯狂地加速,他用那种自己以前和父亲交流时的语言激动地发出了声音“谁?”。在那一瞬间他就发觉了自己的愚蠢,他懊悔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冒失的举动。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他急冲到了里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枪,填上了父亲还剩下的全部3枚子弹。他本想要躲在屋里静观其变,却又仿佛下定决心似地一跺脚,大步迈了出去。
门外是一望无际的马铃薯田,晨露尚未在微弱的日光下消失。他看见了一个背影,这令他回忆起了什么,但他想不起来。那个身影疯狂地向太阳的方向奔去。他也跑了过去,踩坏了沿路的大片马铃薯。尽管他不停地在心中告诉自己小心,但无尽的好奇心与激情彻底杀死了恐惧与谨慎。他不愿意想所谓理性,他只是想冲过去,冲去看那个人。
“停下!”他吼道,但那种声音已经并非语言了,那不过是喊叫。那个身影似乎听见了,回过头来,云层突然散开,日光从那个身影的方向直射他的双眼,他用手遮住了眼睛,当云再一次遮住太阳时他看见那个身影颤抖着举起了枪,他也一样,他的手在抖。
枪声。
他走了过去,那把枪的样式和他的一样,里面还剩下两枚子弹,他把那把枪丢下,取出子弹,放进了他的口袋。这个时候忽然下起雨来。
他才看向那具尸体,满是泥泞,脸上满是血污,他不敢再看。把尸体就地抛下,雨水弄得他一身全是泥。他始终记不起这个人他在哪里见过,但他一定见过,他刚刚亢奋的情绪有些缓和,但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发抖。
他抬起头,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马铃薯田,没有一点人来过的痕迹。太阳被云遮住了,他分辨不出来方向,于是他就朝着印象中来的方向走,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是一座低矮的楼房。门是关着的。
他凑到门上,听见刺耳的音响从屋里爆发出来,他的脸忽然泛起了潮红,仿佛见到某些一直期待的东西,他亢奋地拍响了那扇门,疯狂地仿佛一只发情的兽。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听见了那一声:
“谁?”
他疯狂地向没有尽头的马铃薯田的尽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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